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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境是诗的灵魂

    zhscwx 2019-01-30 微信精选 184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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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读诗,首先接触到的当然是诗的语言、韵律等形式方面的东西;但随着读诗的深入思考,及读诗后的回味,诗的意境就占驻了我们评价此诗的中心位置。

      

      明末画家、书法家、文学家祝枝山(1460——1526)的一首诗,就让我对诗之意境之重要,更加深了认识。此诗如下:“东边一棵大柳树,西边一棵大柳树,南边一棵大柳树,北边一棵大柳树。任你东西南北,千丝万缕,总系不住郎舟駐。这边啼鹧鸪,那边啼杜宇,一声声行不得也哥哥,一声声不如归去。”

      

      按说,诗是文章凝聚的精华样式,理应简洁、浓缩。然而有些诗之大家却反其道而作。就如祝的此诗,开首似乎在用一种闲散样子在给读者“瞎聊”,这可是写诗之大忌,特别是写古诗;然而在祝枝山手里,却变得妙处横生。祝枝山在诗的开首似乎是与人乱聊,东边、西边、南边、北边,似乎不着边际,其实他是在强调任何地点系舟,都阻止不了郎的离去。这种“散”,其实是烘托要留住哥哥的紧迫心情;而这种心情才是全诗要表达的意境之中心所在。

      

      因此,诗的意境,最重要的是把读者的思想引入一个与作者共鸣的境界。达到了,就是一首好诗;达不到,作者的激情就不会被读者认同,这是写诗的要害。

      

      诗的意境还能让诗的品位表现出来。祝枝山,名允明,字希哲,号枝山,长洲(今苏州)人,明末与唐寅、文征明、徐祯卿共为“吴中四子”。他的画、书、诗、文皆佳,可说是作到了“诗中有画,画中有诗”的境界。自苏轼提出“诗中有画,画中有诗”的诗画品位标准以来,画里题上美诗,诗里写出美画,就是诗人和画家所共同追求的艺术目标。诗中有画,就是说诗里要写出“形象”,也可说是“画面”。诗中之画是表现诗之意境的最重要手段。当然,诗中之画也不能是普通之画,而是有高妙的欣赏价值的画面。我的浅见,诗里的意境要表现如下的内容:其一,要深远,要像山水画那样,“衔远山,吞长江,浩浩汤汤”有一泄千里之势;其二,要高峻,要像自古华山一条路那样,峻拔挺立,高耸入云,有拂云高瞻之势;其三,要迂徊曲折,起伏通达,有曲徑通幽之境界;其四,要收敛含蓄,有言在意之外的耐人品味之趣。

      

      有的人写诗,很少在诗的意境、形象上下功夫,而专注于诗的韵律、词藻,似乎有些偏颇。当然,诗的韵律、词藻很重要,不然写出的就不是诗了。可是,比起诗的意境、形象,韵律、词藻只能在第二位。诗的意境是诗的灵魂,而韵律、词藻只是诗的衣冠。还有人似乎走的更远,写“诗”只顾及“押韵”,甚至连“韵”也免强,或为了“押韵”而生造出莫名其妙的“词”,还自认为“高雅、深奥”,其实是写诗的病态。

      

      诗,不仅要整齐、精练,并讲究押韵、对仗、平仄声等等外,更为重要的是要有意境,意境是诗的灵魂。

      

      “什么是意境”

      

      “意境”一词,源于佛经。佛学认为:“心之所游履攀缘,谓之境;所观之理谓之境;能观之心谓之智。”这里的“智”与“境”,所讲的就是“意”与“境”。关于文学创作中诗的“意境”,古代学者早有阐述。晋代陆机在《文赋》中从“情思”与“景物”互相交融的角度说:意境是“悲落叶于劲秋,喜柔条于芳春”。这里的“喜”与“悲”表达的就是“情思”(即意,也叫意象)。而“落叶”与“柔条”展现的则是“景物”(即物、也叫物象)。此种“情思”与“景物”的“神与物游”,“思与景共”,“感同景谐”,“情随景动”的契合与交融,就叫意境。

      简言之,所谓意境,是指“意象”“情思”与“物象“景物”的水乳交融与和协统一。它是诗人长期积聚、孕育在胸的思想情感(意象)与随时随地、活灵活现的客观景物(物象)相契合,相统一,并表现为情景交融、神形兼备的艺术境界。这里的“情思”指的是人的思想情感,精神、意识、理念等“意象”。“景物”,则指的是物的存在和表现形态、姿态、状态、神态等“物象”。因此,诗词的意境的实质,就是人的“意象”与景的“物象”的契合、交融和统一。

      

      例魏.曹植《七步诗》 :“ 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曹植是魏晋诗坛的杰出人物,他在诗中借用“豆”的口吻陈述了“萁”“豆”“相煎”的“物象”(景物),并采用托物言情、状物移情、揉情入景的方法,表达了兄弟相残“何太急”的“意象”(即情思)。此诗意境委婉、含蓄、高超、新颖,感人。

      

      又如明.于谦《石灰吟》:“千锤万击出深山,烈火焚烧只等闲。粉身碎骨全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于谦在诗中借用人格化的石灰,表达出坚贞不屈,不怕牺牲的精神和意志。

      

      “竟境的特性”

      

      诗的意境,概括地讲它源于社会生产生活实践,表现在字里行间,存在于作者心中。其特性:

      

      (1)、真实性。诗的意境,是人类社会生产生活实践活动在诗人头脑中反映的客观产物。它客观真实地反映出诗人的喜怒哀乐及鲜明的个性特征。诗仙李白诗歌的豪放,柳永词中的离愁别恨,还有杜甫、陶渊明、陆游、李煜、李清照、苏轼、辛弃疾等等,他们的诗词,无不打上他们所处时代及个人凄凉遭遇的烙印。

      

      (2)、鲜明性。诗的意境,是诗人思想情感、精神、意志、理念集中倾吐的综合体现。它蕴含着诗人闪光的思想、炽热的情感、人生的感悟、坚定的信念、顽强的意志和执着的追求。白居易笔下的《卖炭翁》,杜甫的《乒车行》,陆游的《书愤》、《示儿》等,都表现出诗人同情并关心人民疾苦和忧国忧民的鲜明个性。

      

      (3)、新颖性。诗词的意境,是诗人独具慧眼和匠心酿造出来的艺术境界。它是诗人“言人欲言而未言,发人欲发而未发,吟人欲吟未吟”的精神结晶。它源于生活,高于生活,美于生活。如唐.柳宗元《江雪》:“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又如王建《新嫁娘》:“三日入厨下,洗手做羹汤。未谙姑食性,先遣小姑尝”。《江雪》酿造的“独钓寒江雪”的孤傲的意境,《新嫁娘》酿造的“先遣小姑尝”的精明的意境,都是新颖别致的,均于自然平淡之中见真情、含深意。

      

      “意境交融的方式”

      

      意境交融的方式有触景生情、体贴物情、壮物移情等。

      

      (1)、触景生情。是指因见到某一景物,引出某种情感的抒发。即将所见之“景物”和引发之“情感”概括地写进一首诗里,借物言情。如唐末农民起义军领袖黄巢《题菊花》:“飒飒西风满院栽,蕊寒香冷蝶难来。他年我若为青帝,报与桃花一处开”。黄巢因看到菊花在秋天里迎风开放的景况,而联想到生活在社会底层广大劳苦大众饥寒交迫的境遇,由所见之“景物”而引发出欲抒之“情思”,这就叫触景生情。从字面上看,本诗所表述的是“若为青帝”,定要让菊花与桃花一样同时在春天里开放。而实际上所表达的是要为广大劳苦大众改变现实穷困状况,与帝王将相“均平富”、“等贵贱”的一种社会理想和制度。其意境不仅含蓄、完美,而且深刻、新颖,高超、伟大。

      

      (2)、体贴物情。在长期的社会生活中,有些物的物象巳经被人们公认的情感化了。这是由于某些物的“物象”的某些特质所决定的,而又成为人们约定俗成的情感,并被人们广泛的认可了。如月辉洁白无瑕,青松的高风亮节等。仅以青松而言,诗人常把它坚忍不拨的精神作为它本身固有的精神来看待,并以象征的手法在松的物象中寻找同自己感情一致的品质,从而达到“松”与“情”的结合,实现“物”(物象)“我”(意象)情感的交融。如毛泽东《咏松》:“暮色苍茫看劲松,乱云飞渡仍从容。天生一个仙人洞,无限风光在险峰。”时值暮年的毛泽东,从挺立“险峰”的“劲松”任凭“乱云飞渡”“仍从容”不迫中,达到“景”与“情”的结合和“物”与“我”的意境交融,体现出毛泽东与劲松同样具有的品格和魄力。此外,还有梅的孤傲,荷的清纯,海的辽阔,云的飘逸等等。诗人写诗时,常常在这些景物中寻找同感。因此,陆游才有《卜算子.咏梅》:“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己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 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3)、状物 移情。是指诗人用孕育在胸的某种欲抒之情去看待某一景物,并将这种欲抒之情写进所见景物之中,给“抽象”的“情思”插上“想象”的翅膀,在“抽象”与“形象”之间架起“想象”的桥梁,把“抽象”的“情”变成“形象”的“物”(景),使“情思”(意象)“景物”(物象)交融,从而构成意境。古人称之为“有我之境”。 也叫托物言情,或揉情入境。比如月和花,高兴的人写她,她在笑:忧郁的人写她,她在愁;悲伤的人写她,她有可能在哭。如唐·杜甫《春望》:“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白头搔更短,浑欲不胜簪”。时值阳春三月,“花开”和“鸟鸣”本来是赏心悦目的事,但让处于战乱、国破之中背井离乡、忧国忧民的杜甫来看,“花开”成“花溅泪”,“鸟鸣”成“鸟惊心”。这里的“花”和“鸟”都感染有作者忧虑、感伤的情怀色彩。

      

      “意境的写作方法”

      

      (1)、揉情入景法。草木本无情,揉情便有灵。烟云泉石,蛙鸟花木,本来都是没有情感的“景物”,在诗词中,如果把人所特有的思想和行为揉入其中,一切景物便都有了“情思”。如韩愈《晚春》:“草树知春不久归,百般红紫斗芳菲。杨花榆荚无才思,惟解漫天作雪飞”。这是一首即景抒情的小诗。在晚春季节里,“草树”“红紫”,“杨花”飘飞,本来是很平常的景色,但当作者把“知”、“斗”、“无才思”、“惟解”这些唯有人才具有的思想和行为揉入到字里行间之,使之人格化后,“草树”和“杨花榆荚”便都活跃起来,从而渲染出一派浓郁的晚春风光。在一首诗或词中,揉情和写景常常是水乳交融、交向辉映的。同是写愁,在国破家亡的南唐后主李煜眼中,愁有时如“乱麻”,有时似“春水”。如“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而在流离失所的女词人李清照眼中,愁不仅有重量,而且挥之不去。如“只恐双溪舴艋舟,载不动,许多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又上心头”。月有晴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而要在诗词中表达悲欢离合等情感,绝不可直呼“我悲伤”、“我欢乐”、“我有离愁别恨”等,而必须把这些“情思”揉入到“景物”中去,托物言情,才会出意境。

      

      (2)、情景分列法。凡是有意境的诗,情与景都是交融的。但是,仅仅从字面上看,有些诗的“情”和“景”是分开写的。一句中,一半写景,一半写情;一联中,上联写景,下联写情;四句中,两句写景,两句写情。八句中,四句写景,四句写情。或先景后情,或先情后景。表面看来,景与情是并列的、分开的。而实际上情与景是一致的、契合的、交融的。列景是为了陈情,陈情则依赖列景,只有情景交融,才能增强诗的艺术的想象力、表演力和感染力。如李白《清平调》:“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栏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这首诗是李白醉后奉昭即兴作品。他以牡丹比杨玉环:彩云是你的衣裳,牡丹花是你的容貌。春风中更加显现出浓艳华贵的神态。这样的天姿国色,只有在西王母居住的群玉山、或神仙登临的瑶台才能见到,人间那有这样的绝代佳人啊!此诗“思与景共”、“情随景动”、“神与物游”的交融是如此的天衣无缝,非李白而无人为之。又如唐.王翰《凉州词》:“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崔。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这首诗,前两句写“景物”,后两句写“情思”。前两句是说:刚刚举起盛满葡萄酒的夜光杯将要畅饮时,崔人出征的号角巳经吹响了。后两句是说:纵然醉倒在斯杀拼命的战场上也别笑话我,从古至今征战沙场的有几个人能活着回来?从而表达出厌倦战争,渴望和平的情怀。又如唐·杜甫《蜀相》:“丞相祠堂何处寻?锦官城外柏森森。映阶碧草自春色,隔叶黄鹂空好音。三顾频烦天下计,两朝开济老臣心。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沾襟”。这首诗,前四句写景,通过铺陈的方式,构画出蜀相祠堂这一后人祭拜先贤之地――古庙的景象。诗的后四句属抒情,作者通过对诸葛亮末出茅庐便知三分天下等远见卓识和两朝为相不论先主后主耿耿忠心的讴歌,以及对其未捷先死悲哀命运的惋惜,寄托了无比悲痛的情思。从字面上看,情与景是并列的、分开的,而实际上情与景是一致的、契合的、交融的。

      

      (3)、寄情于景法。有些诗词,从文字表面看来似乎全是写景,没有情,或者说只见物象(景物),难见意象(情思)。而实际上也有情在,是寄情于景。如唐·李白《望庐山瀑布》:“日照香炉生紫烟,遥看瀑布挂前川。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又如唐·杜甫《春夜喜雨》:“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野径云俱黑,江船火独明。晓看红湿处,花重锦官城”。这两首诗,从字面上我们几乎看不到作者的“情”在什么地方,杜甫的诗也仅仅用了一个“好”字,似乎在表达对“雨”的感受。但是,当我们读完诗作并仔细品味时,不难看出作者在对庐山瀑布和春夜喜雨的赞美声中所寄托的无限情思。又 如唐.刘禹锡《乌衣巷》:“朱雀桥边野草花,乌云巷口夕阳斜。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此诗不言兴亡,而兴亡之感溢于言表,使读者展开联想的翅膀,产生如临其境,如见其人的感觉。

      

      (4)、情浓景略法。有些诗词,从字面上看全是抒情,正好与寄情于景相反。本来是情由景发,但写成诗词时,却把景物省略了,而是直抒胸怀。如唐·陈子昂《登幽州台歌》:“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这首诗,是作者登幽州台时所发出的感慨。这里没有直接写自然景物,但是,我们从作者不满社会现状的呼喊声中,不仅可以领会出幽州台周边的氛围,而且可以觉察出当时昏暗的社会环境。由此看来,“境非独景物也,喜怨哀乐亦人心中之一境界。故能写真景物、真感情者,谓之有境界。否则,谓之无境界”。(引自《人间词话》)

      

      “意境通病”

      

      (1)、有景无意。严格地说,有景无意的诗是让没有的。因为凡是形象的物,总会或多或少地带有作者的某种情感。但是,这里所说的“有景无意”,是指有景,意弱,弱到让你几呼体会不到意境。直白地说,弱到你不知道他想说什?他要说什么?他在说什么?出现这种情况,往往是作者未能给景物赋于鲜明的思想和炽热的情感。这就叫“为赋新诗强说愁,情思未在景中游”。

      

      (2)、有意无景。一首有意境的好诗好词,它所要表达的思想和情感,总是蕴含在众多鲜活的景物形象之中(也叫“意象”神游于“物象”之中),而并非要直接显露。我们拿五、六十年代的两首诗比较优劣。一是《跃进抒怀》:“天大旱,人大干,要用大干夺高产。今年亩产一万斤,明年还要翻两番”。二是《 》:“糖甜不如蜜,棉暖不如皮。爹娘恩情重,比不上毛主席”。读完两首诗,不难看出《跃进抒怀》,虽“意气”冲天,但“境”界全无。而《 》则不然,它先拿“景物”(物象)“糖”与“蜜”比“甜”,后拿“棉”与“皮”比“暖”,最后再拿“爹娘”与“毛主席”比“恩情”轻重。从三组对比中,我们不难看出毛主席情同父母、恩如泰山,如蜜比糖甜,似皮比棉暖,不是爹娘,胜似爹娘。让人读后,终身难忘,这就是意境的价值所在。

      

      (3)、意境混乱。有些诗,虽然有意有景,也算不上好诗。究其原因,是犯了意境混乱的毛病。古人谈诗论文,讲究立意。《后汉书》作者范晔说:“常谓情志所托,故当以立意为先,以文传意”。明代哲学家王夫之说:“无论诗歌与长行文字,俱以意为主。意犹帅也,无帅之兵,谓之乌合”。 “以意为主”,“意在笔先”,“寓意则灵”等,都是古今大家写诗的经验之谈。一首有“意境”的好诗,其“意”应该是明确的、突出的,其“境”应该是可感的、可知的。“意”(即情思、也叫意象)制约着“境”,并统帅着、驱遣着“景物”(即形象物,也叫物象)的千军万马。如果“意”(情思)不明确、不突出,那么“物”(景物)必然是散兵游勇,或乌合之众,必然会造成意境的混乱,影响诗的质量和艺术效果。

      

      然而,一首诗仅仅有“意境”还不够,有“意境”,只是写诗最基本的写作要求。若要想写出主题突出、思想鲜明、情感丰富、艺术感染力强的作品,还必须在酿造深刻、新颖、神奇、绝妙、高超的意境上下功夫,力求做到境近而意远,境妙而情浓,景新而情殊,景奇而意无穷。并化景物为情思,揉情感于景中。力避意境混乱,以及有景无意、有意无境等通病。总之,要用真实、鲜明、新颖的意境,道出积蓄胸中的情,说出心中想说的话,写出属于自己的诗。

      

      无论新诗旧诗,诗的灵魂在于意境。意境是诗的灵魂;词句是诗的肉体;韵律是诗的外衣。兼而有之最好,倘若不能得兼,宁要一缕魂,不做一木人。仅仅有华丽的外衣而没有意境的诗是行尸走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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